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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巴驶往隔离点的路上,巴西花季少女吵着要下车上厕所……

转载 投稿2020/03/16 13:50:41 发布 IP属地:未知 来源: 作者:投稿 2202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
摘要:精疲力尽、“惊心动魄”的一个晚上。

  青浦区华新镇网格化中心副主任陆瑞华,刚刚经历了精疲力尽的一个晚上。

  3月13日12:37分,自德国法兰克福飞往上海的航班CA936在浦东国际机场远机位降落,该航班共有286名乘客。这批乘客中,有18位乘客的目的地是青浦,其中10人自驾,8人由青浦区的机场工作组安排大巴车返回。

  陆瑞华,就是这辆大巴车的车长。从浦东机场开往青浦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,陆瑞华经受了意想不到的“极限挑战”。

  
【一】

  3月13日16:40分左右,CA936上的乘客被陆续移交到上海各区的机场工作组接收点。陆瑞华告诉记者,这批乘客采取的是黄标管理,意味着要接受14天的居家医学观察或集中医学观察。

  13日20:40分左右,陆瑞华把CA936上的8名需要由大巴车送抵青浦的入境人员送上了车,准备发车。这8人中7名是德国人或巴西人,1名中国人。除了这8名乘客,车上还载了另外5名由其他航班入境、需要返回青浦的乘客。

  当晚21:40分,大巴车抵达了第一位乘客居住的小区——青浦区徐泾镇联民路55弄,这位乘客是一个年近七旬的德国老太太。正在老太太联系家人、陆瑞华联系小区居委干部和物业人员交接居家医学观察事宜的时候,一个电话打到了陆瑞华的手机上。

  “当时,我们青浦区的机场工作组组长打电话给我,说按工作计划,这18个CA936上的乘客要全部送到集中隔离点接受集中医学观察,不执行居家医学观察。”

  事出有因——这架飞机上,4名乘客体温异常,2名体温正常乘客曾在近期服用过感冒药。286名乘客中,18个要到青浦去,人数较多。出于安全考虑,相关领导决定这18人都要接受集中医学观察。哪怕是自驾的,也要改变路线、开到集中隔离点去。

  眼看都要到家了,却要过家门而不入、住到集中隔离点去,德国老太太不愿意了。“我就沟通、反复劝说,也让居委、物业和老太太的家里人联系,让家人和老太太沟通,让她配合工作,接受集中医学观察。”陆瑞华说。

  经过约10分钟的沟通,老太太同意配合防控工作要求,住到集中隔离点去。“那时,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,额头上早已沁出了汗。”陆瑞华说。

  当时他还没想到,这还只是当晚“大巴之旅”的第一个挑战,更严峻的挑战还在后面。

  
【二】

  徐泾镇里,住着不少外国人。一条联民路上,有不少老外居住密集的小区。从德国老太太的小区门口发车后不久,车辆就在联民路上的另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了。

  大巴上除了8名CA936的乘客,还有5名其他航班的乘客,这些乘客可以接受居家医学观察,他们中的几个人要下车回家了。

  陆瑞华有条不紊地按照交接工作的要求进行操作:提前联系居委和物业、在小区门口对接、登记信息、测量体温等。

  “做完这些工作后,我隐隐发现大巴车里的气氛不太对劲:CA936上的乘客们本来已经被我们劝说好了,愿意去集中隔离点,但现在眼巴巴看着其他人回家隔离去了,自己却回不了家,思想上有点接受不了,心情开始波动。”陆瑞华说,当场就有一个带着两个年轻女儿的巴西母亲问他,为什么他们母女三人也住在这个小区,却回不了家?是不是在“欺负”她们母女三人?

  “我只能反复说,当然不是‘欺负’,只是工作要求如此,请她们配合。”陆瑞华告诉记者,除了好言劝慰,他意识到工作节奏必须加快:车上乘客的心理波动越来越大,越早送到集中隔离点越稳妥,免得旁生枝节。

  下一个要交接乘客的地方,是沪青平公路上的湖畔佳苑,两名非CA936上的美国籍入境人员居住在此。陆瑞华用最快的速度和社区干部和物业人员完成交接后,大巴车继续发动,驶往集中隔离点。此时,车上只剩下了8名CA936上的乘客。

  
【三】

  当时,车上乘客们普遍已经比较激动。这八名都是外籍女乘客,除了那个德国老太太,还有一个带着两个两三岁女婴的母亲。深夜的大巴车里,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,哭得撕心裂肺,怎么也止不住,大家的心情都开始“不淡定”了。

  “我不是很擅长哄小孩,更不擅长哄外国小孩,只能不停地用英语简单地说,请大家配合,谢谢理解,一定会尽快到达目的地。”陆瑞华说。

  就在婴儿的啼哭声和大家的焦虑心情中,最让人崩溃的事情出现了。一个十六七岁的巴西女孩告诉陆瑞华,她要急着上厕所,实在憋不住了,能不能找个厕所停一下车?

  “我当时一瞬间也有点懵。回过神来之后,我马上和后面的押车警员商量对策。商量下来,我们一致认为大巴车不能随意停靠、更不能随意上下客,只能按照既定路线行驶。另一方面,当时我们正在沪青平公路上,马上就要上高架了,也不可能找到马路边的厕所。让女孩在车上‘方便’一下更不现实,我和司机都是男的。”陆瑞华告诉记者,基于这些考虑,他就和那个女孩以及女孩的母亲沟通:距离目的地还有20分钟,请女孩忍耐,一定尽快到达。

  “当时,这对母女的说话声已经很大了,看得出她们也非常焦躁,身体上也肯定很难受。说实话,我也很崩溃,但我必须稳住情绪。深呼吸了几口后,我不停地向这对母女解释不能停车的原因,希望得到她们的配合。”

  20分钟。在“人有三急”的时候,20分钟的确是极难熬的。为了帮助巴西女孩熬过去,陆瑞华想了两个办法。一方面,陆瑞华联系了女孩父亲公司的同事,打了个电话过去,让这名熟悉上海防控措施、精通外语的同事,向母女俩解释目前的状况。“这个电话打了七八分钟,转移了她们七八分钟的注意力,也为我争取到了做工作的‘黄金七八分钟’。”另一方面,陆瑞华联系了集中隔离点的点长倪春芳,说明了情况,让她马上安排翻译人员和引导人员,下车后第一时间让巴西女孩去上厕所。

  “集中隔离点是外青松公路上的一个农庄,晚上路可能不太好走,急着去上厕所的话,必须有人引导。”陆瑞华说。

  剩下的路,只能交给时间。车辆在黑夜中疾驰,陆瑞华就像个复读机一样,时不时地温言几句:“请你们放心,非常抱歉,我们会把你们送到集中观察点,请配合我们的工作……”

  所幸没有再发生意外状况。到达集中隔离点后,巴西女孩第一个下车,终于上了厕所。

  “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。回想起来,关键是我自己一定要稳住,如果我不能把心情控制住、把语气控制住,他们会更加崩溃的。”陆瑞华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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